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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連乘積從學校社團弄了一本大陸作家余華著作,在談論十個詞下他心目的中國,我看了幾篇,還不錯,有滿足我到一直以來對大國新一代知識份子對這樣國度的思緒是如何,至於內容怎樣,我是沒打算寫出來,因為實在太多,我也太忙了。

 

不過,有一段故事,令我讀之低迴不已,故事不知是真是假,也不曉得是那個城巿,來自大陸作家寫的,便應該不是臺灣的故事,我猜想。也許各位有看過,不過我還是藉此一角,留下一點自己的思緒吧~~

 

內容是一位生意失敗的父親,帶著自己妻子跟一個六歲男孩要回家,時值秋天的晚上,這父親剛去昔日照顧有加的好朋友想要借點錢東山再起,被好朋友嘲諷酸溜半轟趕出來,心情自是不佳,默默無語,妻子知道老公心情不好,便也默默無語走著,走著走者,秋天的夜冷的早,小朋友肚子有點餓了,看到一家包子店賣著香噴噴的包子,便拉著媽媽的手,喊著要吃包子,母親輕聲告訴他,家裡有白飯,回家再吃,小朋友聽了不願意,說他已經吃了好多天的白飯加醬油,他今天一定要吃包子,母親細聲跟他說,要聽話,家裡現在不好,等過陣子,家裡有錢,再來買好不好,小朋友聽了,還是不願意,硬是賴在那裡不走,母親說他不動,兩人便僵在那裡。

 

父親走在前面,默默聽著母子倆的對話,心裡很難過,自己沒有辦法,連顆包子都沒錢買,便回頭也勸說小朋友,趕明兒個,爸爸賺錢了,一定買很多包子給你吃,小朋友一聽,還是不接受,還回說,爸爸騙人,你已經說這話好多回了,也沒看你賺錢回來,這位父親一聽,小朋友這麼直接的話語,一陣火氣上來,便括了這小朋友一巴掌,小朋友被打,便大聲哭起來了,引來路人的注意,母親也是心疼小朋友又急,便跟老公吵起來,爭執著要好好跟小朋友講,怎麼可以動手打人,小朋友沒有錯,他只是想吃包子而已,我們當父母卻連一顆包子都供不起他~~

 

父親聽到這話,一時間無法回話,小孩真的沒錯了,他那知大人的事,也氣自己怎麼如此衝動打了小孩,也羞愧自己沒有用處,讓自己的妻子如此跟著自己受苦,也看到圍觀路人的眼神,似乎都在質疑這個男人真是沒用,連小朋友想吃包子都供不起,自己沒盡到一個做父親的本份,一時間情緒崩潰,便突然跑走。過不久鄰近一棟大樓傳來有重物落地的聲音,還有人的呻吟聲,母親心裡突然不安,便拉著孩子趕過去看看,結果竟然是老公從他以前的公司頂樓跳下來,已經鮮血淋漓,他握了老公的手,沒多久斷氣了。

 

這母親受這老公跳樓自殺的打擊,一時間說不出來話,他默默看著已經沒氣的老公,還在那裡不知怎麼回事大聲哭泣的小孩,想著都是自己的一番話,逼著老公一時想不開,自己也沒盡到一個做妻子的本份,他也默默無語,他告訴小朋友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媽媽先去爸爸的公司找一樣東西,接著便一個人走進這棟大樓,用他老公送他的一條紅圍巾在廁所上吊自殺了。

 

這小孩子還在大聲哭,只是他哭的不再是沒有包子可以吃,而是自己下子爸媽都走了,因為自己的想吃一顆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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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小時候,很愛看成語故事,印象最深便是兩句:一個是牛衣對泣,另一個則是貧賤夫妻百事哀~~我很小便告訴自己絕對不要讓自己跟貧窮為伍~~

 

我不知道這則故事是真是假,只是這一則故事勾動我自小很擔心的事,便是貧窮的痛苦,當然我的家庭不是有錢,算是極度貧窮,當然在我小時候,這樣貧窮清寒的家庭比比皆是,我的父親不事生產,每天為自己的懷才不遇怨懟,沈迷於酒精世界,還好有母親的家庭手工,勉強可以維持溫飽,而我念小學時,兄姐也都出外幫忙賺錢了,所以我不算有真正苦到,只是姐姐們常告訴我以前家裡很辛苦,都只能吃地瓜,所以我要好好努力。

 

我自己對於父母的責任,一向很重視,也覺得給小朋友一個安定的家庭是極重要的,所以我一向很努力,雖然我自己也明白有一些地方不是很完美,不過我自認很努力,這人生也算幸運,沒有遭遇什麼大變故,也有著一份穩定工作,雖然有點辛苦,不過為五斗米折腰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只是我自己在看這則小故事,真的覺得一時挫敗沒有什麼,一定要堅強自己的信念,也許眼前有極大的困難,但也要好好面對,沒錢,也可以應對的方法,至少在臺灣有急難救助的制度,而只要肯做,工作機會都是有的,雖然錢也許不多,但至少可以撐過困難階段,故事中的父親實在不該如此放棄自己,也留下如此憾事。

 

之前有跟連乘積討論一些選擇結束自己年輕生命的事件,我自然是有點責怪這些孩子不懂得思想,沒想到自己親人的痛苦,太不負責任,連乘積的反應則是這些人有他們的苦,選擇結束,有他們的理由,大人們總是用自己的立場來思考這些人,都不會體會他們的苦。

 

我的回應則是,也許吧,也許便因為他們覺得大人都不瞭解他們的心裡的苦,所以才會如此選擇,但我還是覺得身為一個有思想的知識份子,要明白人生的意義,不應該因為一時的挫折,而過不了這關,生命也許沒有想像中的甘甜,但便是因為這樣的辛苦,才顯得成功果實的甘美,如果每個人都選擇逃避,那這人類社會便毀了~~

 

嗯,人各有志,有些人如此堅強,有些人則容易放棄自己,這該要如何說這事情,只能祈禱年輕的世代能有較我們這代更強靭的意志,雖然我知道那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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